降。咸宁大笑道:“汝等父兄,现作逆臣,竟不虑及赤族,何异枭獍豺狼”
立命骈斩于市。观者皆脔取其肉以去,人心大悦。
惟张翼一贼,搜寻不获。方震禀道:“尚有逆贼李讯,被童俊下在死牢,亦应明正典刑。”军师令提出勘问时,泣
诉道:“犯弁愿死,但与奸贼张翼不共戴天。向有某兵之妻,与这贼奸通,必定藏匿在那边。求拿来一齐受刑,死亦感
德。”军师即命押李讯去搜寻,果在床底下擒出。咸宁更不鞫问,笑谓佥都道:“此二贼可谓但愿同日死,不愿同日生
也。”请将佐莫不失笑。二人相对受戮,与前五贼首级,共揭于辕门。高军师随署练霜飞为淮南道,方震为知府,何典
以知府衔暂授同知,杨礼立补国学生,崇南极、盛异均以副将衔分镇淮南北,并略定各属州县。
忽报有三个书生,赍徐州知州伦牧降书,来报帅府。军师召见,询其始末。为首是萧县殉节典史黄谦之弟,名恭;
次是沛县殉难主簿唐自清之子,名岳;又次是都挥使王显之子,名干。王显防守沛县时,已经附燕,得升今职。伊子素
知大义,力劝归正。伦牧为燕王所授之官,萧、沛皆其属邑。因黄恭、唐岳来寻遗骨,时正奉部搜拿殉难家口,伦牧悯
之,遂潜留于署内,所以今日约会而来。军师道:“我正要先讨徐州以下维扬。今尔三人同心,一能干父之蛊,一能报
友之义,均为可嘉。
伦牧、王显并仍旧职、黄恭、唐岳皆随营听用。“又查点降卒,共得精壮一万三千余名,分防各属汛地。
经营已定,下令教场点将,与景开府、练巡道等同至演武厅。方才坐定,只见公孙大娘、范飞娘、满释奴三匹骏马
直驰至厅前。高军师等疾忙起迎,逊之上座。公孙大娘道:“我三人坐在东首。”于是咸宁等总在西首侧坐。咸宁问:
“仙师降临,定有帝师令旨。”公孙大娘道:“因满将军要报仇,所以命我等来充前部。”咸宁道:“此某之幸也。”
便请点兵。满释奴遂点了铁骑三百,分作三军,当晚就行。公孙大娘作起道法,片刻已到高邮。时童俊在城外二十余里,
先扎下三座大寨。公孙大娘随屯驻了军马,即令飞骑速报军师:明午当拔州城,大兵如期而来,不可刻迟。崇南极笑道
:“怎得这样快”佥都道:“长兄毋轻言。帝师驾下女将,多系剑仙,有龙虎风云之妙。”
南极与盛异齐声道:“向亦闻得,求挈我二人去一观。”景佥都遂留下彭岑、卢龙防守淮城,与崇南极、盛异等,
率兵先行。
高军师亦领铁骑三千,与众将接联并进。
平明辰刻已到,早见两阵对圆,范飞娘舞动双刀,如千行掣电,大骂:“番逆贼火耳灰者,可速来祭宝剑”火耳
灰者见是个俊俏佳人,又叫他名字,便喜道:“咱也是妇人女子知名的,且拿来做个好老婆。”便应声而出。笑容可掬
道:“我与汝有五百年前之好,今日相逢,小将安肯下手,自然让你。”飞娘大怒,两把刀直上直下的砍去;火耳灰者
只是招架。满释奴出其不意,探两三个铁弹在手,纵马出阵,大喝:“逆奴看弹”
火耳灰者听一“弹”字,心中暗自吃惊,早已打中额角,幸亏一半打在盔上,未曾大伤。眼睁着是老婆打的,才骂
得一句“泼贱人”,不防又是一弹,亟躲时,打着脖子。便舍却飞娘,来奔释奴。范飞娘就紧追火耳灰者。离着不过丈
许,上官猛心头火起,挺枪跃马,也奔飞娘背后,大骂:“怪妖婢子,不怕我的钢枪么”飞娘亟掣身时,早有雷一震
大吼一声,轮动开山大斧,出阵助战。上官猛只得去迎敌。
飞娘与释奴,遂双迸火耳灰者,因负着脖子、额角伤痛,抵敌不住,又无颜跑回本阵,拨马向刺斜里落荒而走。两
员女将,纵马追去有十余里。火耳灰者回头看是范飞娘先到,霍地勒回马,大喝一声,浑铁槊劈头打下。飞娘马正撺过,
疾忙镫里藏身,被他中了马右胯,负疼而倒。飞娘便一跃而起,挥剑砍人。满释奴已到,正与火耳灰者两马相交。那番
将亟招架得释奴的刀,左臂上早着了范飞娘的宝剑,削断半截,翻身落马;又复一刀,砍去右臂。飞娘道:“满将军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