斤,学不得女金刚舞来轻捷。月君又命取鲍师的铁叉来,横放在墀下,令曾彪:“汝试舞此叉。”彪疾趋向前,只手去
举,竟有千斤之重。装个硬汉,只用一手,尽力举起,怎舞得动连忙放下,道:“不过摆着看的东西,怎么教人舞起
来”月君又谕:“还有件看的东西在。”即令将曼师狼牙棒取来,唤曾彪:“这个不须舞,汝试举与孤家看。”曾彪
用力双手来举,动也不动,就做个蹲虎之势,一手握定丫叉,一手托着把柄,挣命一起,刚刚离地半尺,脖子内的筋涨
红得有麻绳粗细。喘吁吁放了,立起道:“凭是谁举不得”月君命聂隐娘:“汝试将狼牙棒舞来一看。”只见隐娘走
上,将三寸金莲的尖儿,就地一挑,那棒跳起来有五、六尺高,一手接住,回身便舞。但见:似狼牙而非狼牙,是鹿角
而非鹿角。举起来,势若熊掌拔树,舞动处,状如龙爪拿空,刹那间,疾胜风轮旋转;滚滚中,不见仙娘姿态;弹指顷,
烈如火焰横飞;轰轰然,疑用电母神通。正是:金箍仙棒无斤两,要重还能十万多
满廷文武诸臣,看得眼都花了。那些旧将士,都知是道法所使,这些新到的,莫不惊诧,心中暗想:“有此等本事,
何不就杀向燕京”倒觉解说不出。看曾彪面如土色,舌头伸了缩不进去。两位军师皆含着微笑。隐娘舞毕,又将狼牙
棒向空抛起,有数丈来高,轻舒玉手接了,丢在丹墀,向月君道:“舞得不好,帝师休笑。”只见曾彪跪着,只是磕头,
说:“小将颇有忠心,留着我养马执鞭也罢”月君谕道:“汝听军师提调就是。”要知道,月君见曾彪气质太莽,自
恃过当,难于驾驭,又且要借兵自将,所以用些道术,以制其心,驯其性,不是舞将来与诸臣作戏文看也。且听下回再
演。
第三十七回帝师敕议内外官制军师奏设文武科目
建文五年秋八月,月君承制,颁敕谕一道曰:“今者行宫已建,访
迎圣主复位有日。诸文武皆景附云从,若不拜爵,何以对越天颜
------------
第33节
独是本朝官制太繁,铨法太疏,是悬缺以待人,非因
材而授官。虽有知者不能尽其长,愚者亦可自掩其短。建文皇帝曾委方孝孺考较周官之法,惜乎逆变,未告厥成。兹尔
两军师吕律、高咸宁,可会同在廷诸臣,斟酌损益,毋乖于古,适协于今,奏请鉴定。凡属耆旧文武,咸授新爵,庶几
周虽旧邦,其命维新之义。其速钦遵施行。”发下军师府,吕律即会同高咸宁,并诸臣集议。师贞谓咸宁道:“设官与
取士,二者相须而并行。若官制更张,科目仍旧,必有扞格而不能相通者。”
诸臣皆以为然。两军师遂草成两册二疏,以示诸臣僚。设官疏曰:臣等窃闻轩辕立四相,重华任五人,而有一
道同风之盛。
商汤以伊虺为阿衡,周武以旦奭为师保,熙熙皞皞,后世莫有媲其隆者。何也贤者在位,能者在职,不肖者不得
幸进也。
自后世任法而不任人,无论智、愚、贤、不肖,皆囿于法之内,而不能超乎法之外。于是巧佞者得因法以进,正直
者每与法相抗而去位。是法者,小人之利,君子之害也。夫秦缪,西戎之霸主耳,得百里奚于牛口之下而以为相;苻坚,
氐部之雄酋也,得王猛于扪虱之间而任之以国。岂夷狄之有君,不知诸夏之亡耶故苟得真贤,则起于草茅市井,登之
清庙明堂,斯之谓用人。君用一相而得当,则相之委任百工,亦莫不当。此岂区区焉积算微劳,使之循阶趋级者哉故
周官之制,止于三百六十,而庶事毕举,犹患其官之多。迨汉、唐设官以千数,宋、元以万数,而事犹丛脞,日见其官
之少,其故可思已。董子云:“道者,万世无弊。贤者之为人国也,治之以道。”道为百法之宗,又何法之可加哉曼
倩有云:“上下和同,虽有贤者,无所立其功。”是则法之谓耳虽然,今距唐虞三代已数千百年,又岂能专任人而不
任法乎臣与咸宁等准古酌今,拟定官制。在廷不过周官之数,在外则就本朝之制,减去三中之一。夫十羊九牧,其首
必坟;一楫数工,其舟必覆。才大可任,则纲举而目张;才不可任,则棼丝而控卷。故宫之多寡,与国家之理乱相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