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良火烧辽营,来到了黄土城下,早被巡城的人看见了。因为辽营内火光冲天、一片乱喊声,引起了城内宋军的注意。今夜巡城的正是八姐、九妹。孟良来到城下,勒住战马大声喊道:“三军听了,你们急报太君元帅,就说报号的来了!”
八姐、九妹就在城头,全听见了。此时天色已亮,二位姑娘往城下看,只见来人顶盔挂甲,手端大斧,一连的杀气。二人看罢多时,不认识这是谁!就向城外喊道:“来将通名!”八姐、九妹二位姑娘,眼望城下要问端详。孟良说:“我跟随六哥杨郡马,兵发土城来就老娘!我本是芭蕉寨的大寨主,我的名字叫孟良。今晚奉了元帅令,闯营报号把敌降。女将你是哪一位?快报太君去帅堂!”二人说:“我们是杨府八姐、九妹。”当时乐坏了大将孟良:“我与郡马是结义友,冲北磕头烧过香,你俩是我的二位贤妹,快快报信给老娘!”二女将听罢孟良的话,你瞧我看暗思量:六哥诈死瞒名在杨府,为何带兵出汴梁?这件事不止是真假,叫:“孟将军,你报号的令箭在何方?”孟良向腰间一伸手,哎呀!令箭不知在哪厢?浑身上下全找到,不见令箭着了慌:“我半夜三更把营闯,不知令箭丢在何方?请二位贤妹把宽心放,我决不是敌人把你们诓!”二女将闻听不敢信,左思右想没了主张:“孟将军,空口无凭怎报元帅?你找回令箭理应当!”孟良无奈说声好,催开坐骑抖丝缰,刚要二次把辽营闯,对面涌过来辽邦的儿郎。辽兵辽将来势猛,帅字大旗随风扬,帅旗下跑来一匹马,马上得来将是韩昌,托天叉在手中哗啦啦响,横眉立目向恶狼!原来他昨夜带兵在北门外,有人报宋将放火烧营房,烧死了多木松这员将,大小儿郎有死有伤!现在宋将还在城门外,与城头宋将论短长。韩昌一听气往上撞,带了人马来找孟良。孟良一见来了辽将,满腔怒火撞顶梁,大斧子一摆似车轮转,举手一晃闪寒光。他哇呀呀三声怪叫,真好似猛虎下山冈!韩昌上下来打量,暗夸此将非寻常!二人通罢名和姓,叉来斧往闪银光。交手不过十几趟,孟良心中拿好主张:不必和他再多战,我用葫芦烧韩昌。一圈战马他败下去,韩昌在马上暗思量:“孟良分明没打败,定是他身上有火器,昨夜晚不少兵将把命亡。有心追赶又怕中计,不追又叫他小看我韩昌。我要追上看个究竟!”撒开了战马赶孟良。
孟良一看韩延寿追下来了,忙圈回马来,把大斧交与左手,右手从背后一拉胡芦穗,一低头,硫磺火药丸直奔韩昌打来。韩昌早有防备,在马上来了个蹬里藏身,火药没打上。韩昌命令大小儿郎一涌而上围住了孟良。孟良一看没烧着韩昌,就知道遇上了能人,只好重新轮斧子大战辽兵。
八姐、九妹在城头上见孟良大战韩昌,准知道他不是北辽的奸细了,又见他被辽兵包围,二人就急忙来报与太君。
再说太君在元帅帐内一夜未睡,早已听到南门外的战乱之声,只因有八姐、九妹在那里巡城,才比较放心。太君为什么一夜未睡呢?还不是为军情担忧!杨排风的了解甲风病倒多日,现在病刚好,体力还没恢复。杜金娥松林产子后又作战劳累过度,现在也不能出征。其余女将也不是韩昌的对手,所以太君这里是日夜盼望着救兵,心如火焚!
天快亮时有人来报:“有人闯营报号说救兵来到,可不知为何二位姑娘没开城门。”太君也莫名其妙。不多时,八姐、九妹进帐,把孟良报号失落令箭之事报与太君,因为怕中了敌人奸计,所以没敢开城门。孟良还说救兵是六哥为帅。太君一听就愣了!难道六郎诈死瞒名走露了风声?不然,他怎么能又挂帅呢?这可有欺君之罪呀!二位姑娘又说:“可是我们并没有见到六哥和君保哥哥,这个孟良我们又不认识,所以叫他返回原路去找令箭。他没走多远,迎面就来了韩昌,二人动起手来。现在孟良已被辽兵围住,我们特来禀报,请母亲定夺!”
太君听完说声:“不好!看来孟良是自己人,如遇危险,这如何是好?”
八姐、九妹说:“依母亲之见呢?”
太君:“与我备马抬刀,我要出南门,到阵上去看上一看!”
众女将一听说太君要出城,一个个也各持刀枪齐说上阵。太君说:“城中不可无将!我带八姐、九妹出城。你们众人分路把守东、西、北三门,注意敌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