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05回杜金娥松林生娇子佘太君土城战韩昌
杜金娥持刀跃马来到阵前直奔韩虎杀来。老太君一见也很奇怪,不知这位穿白戴孝迎战韩虎的女将是什么人?可是女将已经与韩虎交手,老太君也不好再问,只好撤到后阵。太君刚一回来,张金定、李翠平,高君保等人齐向太君道,“元帅,这位女将是谁呀?”
太君说:“我不认识她,我还正要问你们哪!”
大家一听,全都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感到莫名其妙。
太君说:“既然她上阵杀韩虎,就是我大宋的兵将,我们且在这里观阵接应!”
再说杜金娥,她一看见辽将,就想起了金沙滩杨家父子血染疆场,想起了杨七郎为搬兵求救而惨死在潘洪之手那些往事,这气不打一处来,恨不能一刀结果韩虎的性命!可是杜金娥已经怀孕在身,就要临盆了。她是一气之下冲上战场。韩虎一见杜金娥冲上战场,自然也以为是太君手下之将,忙大声喝道:“来将通名再打!”
“你七奶奶杜金娥到!”说罢举刀直奔韩虎。韩虎架刀相还,为了报杨排风杀韩广之仇,韩虎手持合扇板门刀杀势凶猛,那杜金娥也是勇杀实砍。论武艺,杜金娥在杨门众女将之上,可现在不行了,一来是由杜家庄到边关,又由边关赶到黄土坡,人已十分劳累;二来是怀孕在身,身体不便.不然的话,韩虎还未必打得过杜金娥。
这两匹战马来来往往、翻蹄亮掌、尘土飞扬。两员战将刀光闪闪,上下翻飞,拼力厮杀.杜金娥本想杀死辽将,打个漂亮仗,谁知天不邃人愿!腹内一阵疼痛,金娥暗想:“不好,不能再战!”虚点一刀往回拨马,要回阵去见太君。偏偏这匹马炸了!它一抖鬃毛、一瞪双睛,一撅尾巴,四蹄蹬开,一直往东下去啦,二杜建娥想勒也勒不住了奋。心说:“马呀,马呀,你这是往哪几跑哇?如果能回太君的后阵,我就算保住了性命,你若是驮着我不回城,只怕我母子就要性命全休!”她回头一看,韩虎远远在后边追来了。
原来,韩虎一见杜金娥拨马,以为她败回城去,也就没有追赶。可是后来见杜金娥没回城,战马一直往东跑下去了.他又想追,又怕中了计;等杜金峨跑远了,他才一狠心,催开坐下枣溜马追下来了。杜金娥见远处韩虎策马追来,也不由得暗自心慌!杜金娥在马上慌了神,腹内疼痛就要临盆,眼看在马上坐不稳,猛然见前边有片密松林。战马到林边停住脚,险一些摔下这位七夫人!回头看韩虎离这儿还挺远,忙下马藏进松树林。凉风吹动枝叶摇曳,腹内疼痛汗湿衣襟。强挣扎把马拴在树上,杜金娥躺在地埃尘,此时韩虎如把松林进,这两条性命难保存。马渴思饮长江水,人到难处盼亲人,怨的是八姐、九妹不放我把城进,想的是太君如来能救我脱身!边思边想腹疼难忍,一时之间婴儿临盆,孤零一身无人照应,无奈何脐带就在口中噙,牙关一错脐带断,保住了杨家后代根。杜金娥抱起狡生子,又白又胖爱死人!看见雕鞍想骏马,看见娇儿想夫君:“杜家庄和我分手时,我送丈夫到柳林,手拉着夫君谈心事,三日夫妻情意深,为妻说万一奴家怀了孕,你给起个名字我记在心!七郎说,他们这一代该用宗字,起个名字不把男女分。就叫杨宗英男女都可!说完话恩爱夫妻把手分,到今天密松林内生一子,真是可怜的孩儿、苦命时母亲!”杜金娥怀念七郎正落泪,婴儿啼哭又发出了声音。七娘生伯叫追兵听见,松林外面还真来了敌人。那韩虎追到松林不见了女将,在林外张望暗自思寻,莫非那女将就在林内?莫非用埋伏来战胜我们?不知使的是什么计,不知林中有多少人,他左思右想不敢把松林进,在林内也急坏了金娥女将军!
杜金娥在林中一见婴儿啼哭,心里也很着急,暗说,儿啊,你千万别哭了。如若被敌人听见,我母子二人谁也别想活命!”幸好这孩子哭了两声就止住了。杜金娥一想:“抱着孩子出林也不能与敌人交战哪!我死倒不要紧,不能叫孩子有个好歹,孩子若是不能保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七郎?这里林深树密,不如把孩儿包好,暂时挂在树上,等把敌人赶走,再回林中取儿回城,对,就是这个办法!”于是撕了半幅白罗裙,才要包孩儿,又一想。“万一战死在敌人之手,杨府众人也不知我在松林产子,这孩子没人管,还不死在树上?既使是被人救走,人家也不知道孩子是谁呀!”想至此,急中生智,把半幅白罗裙铺在地上----杜金娥双眼泪注汪,白罗裙写下血书一行行:“杜金娥临阵之时产一子,暂在林中把儿藏,辽将追兵就要到,实无奈叫儿离开娘。张家拾去算张家子,李家拣走是李家郎,我儿长木要把爹娘认,你家就在东京汴梁。天波杨府里把娘找,你的父本是杨七郎。孩儿你名叫杨宗英,可别怨为娘狠心肠!”写完把儿包裹好,找了棵大树把儿藏。扳鞍纫镫上了马,出了松林怒满腔,对面来的是韩虎,正在这里等候杨七娘。杜金娥一见怒火起,把生死二字扔一旁,举刀二次战韩虎,不料想产后体弱似筛糠。前仰后合直打晃,粉面好比蜡渣黄,双手举刀不过顶,汗水淋淋湿衣裳。韩虎一见高了兴,叫声:“丫头,我要送你见阎王!”杜金娥眼看要丧命,跑来了八姐、九妹二位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