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王说:“只怕云南王不给董、宋二将。”
郡主说:“这好办,我一句话就要来!”
八王说:“那更好啦!我们现在人多了,不知能否敌过韩昌?”
孟良说:“千岁放心。韩昌依仗三川六方九沟一十八寨的人马,这叫人多势众、癞狗成群。他人多将广,咱有牤牛成群。要将单对单地打,我们打不过韩昌?六哥战他可不费吹灰之力。韩昌要跟六哥比,他是草包饭桶、无能的小辈!”
郡马说:“不必夸六哥的威风、灭韩昌的杀气,他果然是员猛将!”
孟良说:“六哥放心,你要是打不过他,我放火烧他个兔崽子!”
大家又哈哈大笑一阵。
双王说:“千岁,现在众将都在,您该把兵权明确一下,由谁来执掌啦!”
八王说:“帅印在谁手里,谁就掌兵权吧!”
大家公推郡马,郡马也不推辞,重新做了兵马大元帅。
这一下轰动了英州:贩牛的任老客原来是杨郡马!杨郡马没死,又当了兵马大元帅啦!有了杨郡马,我们英州城的老百姓全有救了!全城家家烧香,谢天谢地。
眼看冰城也化了,杨郡马把牤牛饿了三天,准备出战韩昌。众将全都到齐,听候将令。
郡马抽出一支大令叫道:“岳胜听令!”
“有。”
“我命你带陈琳、柴干、郎千、郎万领兵一万,到东门外攻打辽营。把主将引出来后往回败退,带一杆黄旗。董铁锤带二百头牤牛、五十名训牛的军兵隐蔽在后阵,等岳胜败退时摇动黄旗,董铁锤就把牤牛的缆绳砍断,放出牤牛去冲敌兵!董铁锤要注意阵前的黄旗,即使放牛,不得有误!”
“得令!”
第二支军令命打虎将杨兴带陈雄、鲁奎、周伶、苏万庆领兵一万攻打西门外辽营,由宋铁棒带领牤牛队。
第三支军令命黄龙、黄虎、孙明、孙亮、姜山、姜海领兵一万攻打南门外辽营,由包天江带牤牛队。
最后命孟良、焦赞跟随本帅攻打北门外辽营,由包天海带牤牛队。
孟良、焦赞暗想:“干什么都愿跟着六哥,就是打仗不愿跟着他,不自由,不叫随便杀!结果他真会分派,那三门都没有我们俩,还得跟着他。没办法,只好如此!”
郡马又命高、郑、呼王和杨门女将分头把守四门,保护好八王千岁,防备敌人杀进城来。
宗保、宗勉也要跟随父帅出兵。郡马说:“你二人保护奶奶、违令斩!”二人只好点头听令。
今天看来要和韩昌决一胜负,八王在城中为众将放心不下,暗想:“这一仗成功,天下太平;这一仗打败,江山难保!”
不提众将守城和东、南、西三门之事,单说北门,杨郡马带孟良、焦赞和一万大军出了北门,把二百头牤牛藏在城门洞。今天的牛与往日不同,牛犄角上全绑上了牛耳尖刀,闪闪发光、夺人二目。降牛鞭在郡马手中,其实已经用不着了,牤牛全驯服了,都很听话。
炮想临阵,郡马吩咐孟良出战。哪知北营守将正是韩昌,他已准备就要开始四面攻城,不过行动慢了点儿。这时辽兵来报:宋将讨阵。韩昌以为宋将怕冰城一化不好守城,所以提前来讨阵,心想:“出去杨六郎,哪个不是我的手下败将?”各平章、都督都要出马上阵,韩昌说:“大家给我观阵,我要看看来将是谁?”
辽兵大旗飘摆,旗下韩延寿催马出阵。他头戴帅字金盔、身披帅字金甲,胸前搭狐狸尾、脑后插雉鸡翎,护心镜亮如明月,两扇征裙,绿色中衣,足蹬战靴,坐下青鬃兽,手中三股托天叉,紫黑脸膛、浓眉大眼、秤砣鼻、大嘴岔,腰挎青平剑。
孟良大喊一声:“韩昌!你站住!再往前来叫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
韩昌勒马,手中端叉,一见对面是孟良,努从心头气,气打胆边生!韩昌见孟良想起了黄土坡,怒气冲冲把话说:“在黄土坡前一场战,你杀得我兵将弃甲抛戈,可恨你孟良的心太狠,放火烧死我兵将一百多。若不是我镫里藏身躲得快,你火烧我韩昌命难活。今天是冤家对头又见面,我叫你叉下去见阎罗!”说罢抖叉往前刺,直奔孟良的心窝。孟良一看三声大叫:“韩昌你有什么了不得?敢在我面前卖狂气,你这个元帅能在我面前战几合?”大斧子一摆威力大,呛啷啷,愣把韩昌的钢叉磕!韩延寿武艺高强叉法好,孟良的斧快力不薄,双方后阵战鼓响,两匹战马如穿梭!这一个想把中原的江山占,那一个想把北辽的元帅捉。这一个想斧奔两肋拦腰斩,那一个想叉奔前胸穿心窝。孟良打得正高兴,忽听后面响铜锣。“闻鼓交战鸣金则退,违令不遵要把头割。后边观阵是杨郡马,我赶快败阵别罗索。杨元帅要用牤牛阵,我孟良傻战却为何?”想罢收回了宣华斧,叫韩昌:“放你狗命!”他把马拨。韩昌一见孟良走,腹内辗转暗琢磨:孟良并没有真败阵,他圈马而回是为何?有心不把孟良赶,怕落个贪生怕死没法说!他一催坐下青鬃兽,急追孟良似飞梭。忽听前边三声炮,大旗飘扬迎风折。旗下跑来一匹走阵马,马上的战将把枪托。来人正是杨郡马,韩延寿倒吸口凉气在心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