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主忙去后花园找宗勉,要带孩子跟郡马见云南王去,说什么也不能叫郡马献人头!
此时,郡马手提两条大枪来到前边院子中心,对着书房喊道:“贤弟,快出来吧,时间不多啦!”喊了几声,书房中无人答应。六郎心里着急了,忙走进书房,一看任秉并不在屋中,心想:“是不是等得时间长了,到后院又找我去了?可没碰上啊!”一抬头,见墙上自己挂的景字袍换成了惠字袍,顿时恍然大悟!有一看书桌上的砚瓦下边还压着一张纸条,郡马就知道坏了。急忙打开一看,不看还则罢了;一看真是魂飞三千里、魄散九云霄!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第004回郡马瞒名装任秉双王抽剑斩奸雄
杨郡马打开任秉留下的纸条一看,顿时脸如白纸,双手发抖,浑身打颤,暗叫:“我拿好兄弟呀,你可要了六哥的命啦!”杨郡马代开纸条看原因,纸条上字字行行写得真,上面写:“自从与六哥结交后,我二人比一母所生更要亲。六哥对我情深似海,更不说还有救命之恩。原以为能和六哥长相聚,习文练武度光阴。谁知大祸从天降,全家老少入牢门,六哥不把人头献,不能救母亲老太君;你今为把全家救,愿献人头把旨遵。六哥是天下著名将,东挡西杀扫征尘。六哥一死不要紧,哪个扶保中原的锦绣乾坤?你是国家的擎天柱,又是架海紫金梁一根,百姓更是离不开你,留下六哥为国为民!六哥本是千斤重,小弟乃是草木之人,六哥家还有高堂母小弟替六哥丧命亡身!你把我的惠字袍穿身上,云南话六哥也说得纯,你就扮成我任堂惠,对任何人也别把实话云!这样能保住六哥的命,朝内肯定有奸臣,我请六哥办三件事,请你一定记在心:第一小弟替死休议论;第二我儿任宝童无信音,到日后如能找得见,叫他和你习文攻武,他犹如你的亲生子,你要把他教养成人;第三你要查清谁写得反信,杀奸臣给小弟偿命报仇恨!以上三件全办到,小弟纵死九泉也安心!”郡马从头看完毕,热泪滚滚湿衣襟,叫一声:“兄弟是我害了你,六哥我成了什么人?千不怨来万不怨,怨我不该把实情对你云!我对不起这位好兄弟,对不起弟妹这一家人,如果宝童孩子没有死,这孤儿寡母依靠何人?不如我赶去银安殿,早去能保住贤弟的身!”他历时把惠字袍穿身上,把这张纸条好好保存。迈步来到天井院,转过来几个任府家人,尊声员外:“六爷他上了银安殿。”郡马说:“我去找六哥探信音!”他骑马刚来到大街上,碰见了董、宋二将军,二人当时下了马,放声大哭泪纷纷,叫任大哥:“六哥在银安殿拔剑自刎!”郡马一听就昏倒在尘埃。吓坏了董、宋二员将,叫任大哥:“我俩说话没浅没深。”二人忙把任兄唤,杨六郎半晌无言昏沉沉,好容易缓过一口气,垂头丧气哪有精神?有心承认是杨延景,对不起贤弟替死的一片心!如今不忍也要忍,才对得起任贤弟舍己为人,“我一定记住这深仇大恨,不报血海深仇誓不甘心!”
郡马起身问道:“二人贤弟,六哥之死你们是亲眼所见吗?”
二人说:“云南王正和二位钦差在殿上说话,六哥走上殿说:‘杨家乃是忠良,绝不会反!君保贤弟,你是奉旨而来,我不恨你。皇上不是要人头吗?’说着拉出宝剑就自刎身亡。云南王大喊了一声也没有拦住!”
郡马又问:“死尸呢?”
“当时在殿上王强就下令砍下人头,用包袱包好回京教旨去了。云南王对郡马又疼又恨,现在大哭不止。”
郡马说:“我们一同去看看吧!”
三个人一同到银安殿,只见云南王和众将没有一个不哭的。任秉的尸体还在,人头已然没了,地上一片血迹。郡马顿时大哭,嘴上哭六哥,心里哭:“任贤弟呀,你死的太苦了!愚兄对不起你呀!”只哭得死去活来。
云南王这时过来拉住郡马说:“任员外别哭了,保重身体吧!郡马的死只怪他自己愿意,这样的愚忠我是最看不惯的!我给他指明了道路他就是不走,叫我也没有办法。任员外你不要过分伤心,他愿意死,咱们是挡不住的!”
云南王正在相劝,忽然外边又传来哭声,原来是柴郡主带着宗勉来了。
刚才提到郡主在任府到后花园去找宗勉,然后准备同郡马一起到银安殿。她以为郡马在前院叫任秉的枪法,可是到前院一看,两个人都不在。家人说郡马先走的,后来任员外也出去了。郡主一听心就慌了,忙代宗勉到王府,一进俯就听说郡马自刎身亡,母子二人边哭边奔银安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