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飞熊往对面一瞧:见杨宗英有盔、有甲、又有马,所以没认出来。他催战马到阵前:“哎,对面的将官,你是谁?”“哟!师兄哎,你怎么把我忘了呢?我不是你那小师弟、海宁吗?”“啊!原来是师弟呀。你怎么到宋营去了?来来来,快跟师兄保肖太后吧。”“哥哥,你先慢来!你光知道我叫海宁,你知道我是谁家后代吗?”“不知道呀!”“我祖籍山西火塘寨,后搬到京城天波杨府,我爷爷金刀令公杨继业,我父亲七郎杨延嗣,我叫杨宗英。”“啊?!你是杨家后代?”“对了。你还记得用行李卷扛到你屋里、叫你妹妹给抖落开的那位没有?也是我。”“啊呀,气死我也!杨宗英,你不是我的师弟,你是我的仇人!你好不该抢去我妹妹的马、骗走我的药,更不该装男扮女、大闹我的连营。你有什么脸面再来见我?!”“哎呀,师哥哎,你说这话怎么不害躁呢?你无故抢良家民女,我是想替她去教训教训你。谁知道没见着你,却见着你妹妹了,她还将终身许给我。现在,你既是我的师哥,又是我的大舅哥呀。哥哥哎,咱们是一家人,你也过来吧!”
就这几句话,可把姜德气坏了。他妹妹走了几天没回来,姜德正四下派人找呢。今天他冒出这话,他以为妹妹现在就在宋营了呢,气得把牙关咬得“咯嘣“直响,伸手摘下了金背大刀:“杨宗英啊,闹了半天,你把我妹妹给拐去了?”“对呀。”“好哇!想当初,你们杨家人杀了我家满门。今天,你又跟我为仇作对。休怪我翻脸无情,看我要你性命!”说着,就要动手。杨宗英忙说:“慢!师哥哎,我是奉师命来的。师父说你不该把飞刀拿走,更不该眼了毒药,伤害良将。叫我劝你改邪归正,弃暗投明。还有,你说你和老杨家有仇,我打听过了,他们谁也不知道这回事。这不定是谁陷害杨家将呢!要我看,你赶快过来,咱把仇扣解开。如果你家有冤案,可请寇大人审问,他可是铁面无私的清官啊!杨家害了你家,我们认可伏法,如果没这事儿,杨家也可洗清白。再对你说句实话吧,别仗着你有飞刀,不行!你那两下子我都会。你如果胆敢伸手,师哥哎,今天就是你死期到了。”“好啊杨宗英.你气死某家了。着刀!”话音刚落,“唰!”大刀奔杨宗英砍来。杨宗英里脚一带镫,“叭”一提战马,姜德的大刀走空了。接着一撤大刀,又来个顺手推舟。杨宗英又一转身,也闪开了,突然胸前挂印,又是一刀,宗英也躲过了。此时,宗英带战马,大喊道:“姜德,我这是让你三摇,你别糊涂。第一招,你是我的师兄,我不能以小犯大;第二招,姜翠屏将终身许给我了,你是我的大舅哥,第三招,杨家人大仁大义,不跟你计较,我们欢迎你过来。三招让完了,你再要伸手,我杨宗英可不客气了!”“谁叫你让了?我不领情。看刀!唰!”又砍来了。杨宗英急了,抬手摘下亮银枪,“啪!”往外一磕刀,“哧楞”往里就进招。姜德忙建战马,两个人抽招换式,战在一起。两旁军卒,擂鼓助威。
两个人打了足足有二十个回合,不分胜负。别看是师兄弟,那能耐呀,也有上有下:姜德力大、刀法挺精,但这小子不按好道走,滑,招数学得不实,杨宗英呢?年龄比他小,学得年头比他少,但实成。
姜德想:我们俩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,谁的招怎么破,都明白呀!凭着刀法,赢不了他。哎,用我的绝招吧,这是师父专教给我的。虽然别人也学会了点,但不如我这两下子。想到这儿,虚晃一刀,提战马跑下去了。杨宗英一看,急了:别价!你一跑,我怎么办呢?穆元帅有令,一是请回姜翠屏,二是胜你姜飞熊,反正你得叫我占一样呀!一样也没有,我回去怎么交令呀?想到这,一摧战马,在后边紧紧地追赶。
姜飞熊听声音,等杨宗英距离自己不太远,够上步数了,忙挂上大刀,探臂膀,“噌噌噌”抽出三把飞刀,猛然一回头,“唰”一扬手,三把飞刀先后打出,三道寒光直奔杨宗英,杨宗英明白,忙挂上银枪,等飞刀到眼前,让过刀尖,猛伸双手,就把两把飞刀的绸子擒住了。就在这时,第三把飞刀又奔他咽喉来了。他两手都占上了,怎么办?说时迟,那时快,他忙一扭脸,让过刀尖,一张嘴“啊唔”一口,就把这绸子给叼住了。这时,他一舒手,“唰”把飞刀插进他的兜囊之中。他兜囊里,有师父给的刀鞘。紧接着,把嘴里叼的这把也插里头了。然后伸手又把另外三个刀鞘掏了出来,冲姜德喊:“师兄!你看,这还有三个空的,你还有没有?来吧!”姜飞熊一看,可吓傻了:刀鞘在,如同师父在呀!再说,玄武阵大势已去,我逃走了吧。想罢,拔马往山里跑去。宗英领宗保、宗勉,紧追不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