驯练牤牛开始了,杨景在一旁指点。叫得力的军卒,将草人肚子掀开,把那包拌大豆面的草料放进去,外边糊好,把草人立到院子里白人们在后面顶住,免得碰倒。又给牤牛角上戴好尖刀,让牛去拱草人。霎时间,十头牛,带着锺明瓦亮的尖刀闯进来了。但是,这些牛看见纸糊的辽兵辽将,吓得直躲,赶牛的使劲往草人近前拉,但这些牛怎么也不敢过去。有条牛闻着草料味,刚要往前走,头牛大老黑看见了,心的话:别过去!那些人拿刀拿枪,伤着怎么办?它一仰脖儿,“牟”地一声暴叫,那些牛扭头就走。军卒气得哭不得、笑不得。心说:这是吃饱撑的!累得我一身汗。可谁也不敢说呀!杨景看出门道了,暗想:龙无头不走,鸟无头不飞,如牛没领头的也不干活。刚才头牛一叫,余者全跑了,这是兽语。咱得先驯练这头大老黑。六郎对军卒说:“从今天开始,不准喂它们草料,饿它两天再说。
第三天下午,把头牛大老黑饿得够戗了,只见它在牲口圈里直转悠。杨景叫当兵的把头牛大老黑拉出来。它长的是龙门角,两角对头长,拧在一块儿了。给它特意打了一把尖刀,往中间一绑,又长又宽。边上又安几把小刀,又系上红绸子,引人注目。军卒把草人摆好了,叫牛用椅角去挑草人肚子。大老黑死也不去,心说:这是干什么?叫我去挑他,他不揍我吗?我饿得怪难受的,再挨顿打更冤了。六郎见牛不去姚,让当兵的把假人肚子扒开,草料纸包弄破,让草料露出来,,又牵来头牛大老黑。大老黑一闻,喷香喷香的草料,馋得,直流口水。壮着胆子到草人近前,试探地吃点。草人不动弹,头牛大老黑放心了,把这包草料全吃了。但是,偌大一头牛,吃那么一包料,象吃颗豆子一样,没怎么地。一扭头,还有一个人,肚子里也有草料,也把它吃了。还不饱,走到另一个草人近前,一看没有草料,用脑袋一拱,刀子一挑,肚子破了,草料露出来,全吃了。大老黑吃惯甜头了,挑立这个又挑那个。杨六郎多聪明,他事先安排,不是草人的肚子里都有草料,如果都有,又怕它吃饱不干活了。次日又放出三十头和牛,带上尖刀出来。这些牛饿了三天啦?摆上草人,叫牛去拱。这些牛不识货,吓得往后躲,把头牛大老黑放了出来。头牛一看这些辽国兵将,乐了:昨天吃了不少好东西,今天又有了,来吧。它“牟“地一声过去,挑开肚子吃了包草料。随后,又仰脖叫唤好几声。那意思是说:兄弟们、,别傻饿着,这些人肚子里有好吃的,快冲过去,它抢先跑过去连吃带拱,那时,牛全看明白了。这三天饿红眼睛了,也都过去用椅角顶草人,用刀豁开了肚子。刹时,把草料吃光。练好这二十头,又驯练那二十头。赶牛的牛馆全穿宋兵衣服,叫牛明白:这样的衣服不能拱,专拱穿北国衣服的草人。就这样,天天驯练不止。
六郎一看差不多了,天也暖和了,冰城也开始溶化了,“该用仕牛破辽兵了。这时,他又想起了任炳任堂惠,忙去找双天官寇准说:“寇大人,牤牛驯练得差不多了,但我可不能撒牛破敌。我现在是顶任炳的名字呀!得免去我诈死埋名之罪,追封任贤弟,我再撤牛破敌。”“那我这就找八王去说。”“慢!我先演习演习,请八王爷看牤牛破敌。等事成之后,八王高兴,你再说出实话,帮助我在王爷面前求情。”“行。”寇准回去和双王、老太君等说明缘由,大家很高兴。高君保的伤口见好,也愿意来看和牛破敌兵。唯独八王还将信将疑:“牛有什么看的?”寇准说:“您瞧瞧,有点意思。”八王无奈,只好答应。寇准派九送信,叫杨景准备。
杨六郎提前三天就没喂草料。并在城内找一空旷地,搭了个高台,摆上桌椅,叫八王等人观阵。又事先做个牛栏子,牵来四十头牛。第二天,杨景见一切就绪,派人请寇准。双天官陪着八王、太君、双王等人到了,在高台上坐定,齐往下看。一会儿,只见李有财等人把假人拿来了。这些假人,俱都穿着辽兵辽将的衣服,放在高台对面挺远的地亨。八王一看,觉得新鲜:扎得太象了,这干什么呢?过了一会儿,六郎喊了声:“放牛!”只见二十头牤牛“牟“地一声,从两侧冲出来,离老远看见了辽兵、辽将,冲过去,用特角上的尖刀一姚,把肚子划破、把草料抖出来吃了。这个没有,再挑那个。这二十头一会儿挑了五六十个草人。八王乐了:“这真成神牛了,打仗时把它放出去,定可战辽兵。”寇准说:“正是这个主意。你看这牛好不好?”“好!告诉任老客,这牛我都包了。”“人家一头牛要十两黄金。”“多少都行!保住疆土要紧。哎,这叫什么呢?”“牤牛阵!这些牤牛放出去,退了韩昌兵马,你怎么加封任堂惠呢?”“要什么官给什么官。”“他不要官儿,只要能饶他头上的罪名就行。”“什么罪都可赦免。”六郎在旁边听见了,忙跪倒谢恩:“多谢王家千岁。”声音一变,八王愣了:“你是谁?”“我是死而复活的杨六郎。”“我的御妹丈?”“正是。”八王、双王全愣了。六郎把任炳替死之事说了一遍后,又说,“罪臣摆牤牛阵退辽兵别的不求,只求免去为臣欺君之罪,保我疆土,追封任贤弟。”“御妹丈,你早说呀!本御回京,定奏明我主。速速放牤牛、退敌兵,好班师回朝。”“谢千岁。”杨六郎谢恩已毕,精神振奋,冲军卒高喊:“弟兄们,闯重围的时机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