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延丕显听了这员副将的话,着急了。忙顶盔挂甲,抬枪备马,统领全城军兵,冲出城门。呼延丕显身先士卒,高喊:“冲啊!罗击鼓摇旗,往对面一冲,真把围八王的大辽兵将吓住了。韩昌以为大宋救兵到了,急往下撤。呼延丕显就势见着八贤王,把众人接进城。进了城,呼延丕显忙命军卒四门紧闭,吊桥扯起。城上多准备灰瓶、炮子、滚木,防备偷城。这时,八王行宫也准备好了,在城东南的神庙。这个庙挺大,又干净、又肃静。双王与八王见礼,八王一见呼延丕显,哭了:“爱卿,为六郎的事,万岁将你由大贬小,来到遂州,委屈你了。今天要不是呼延爱卿救驾,本王就没命了。”丕显说:“过去的事情,就不要再提了。高元帅身负重伤,军中元帅,如何是好?”“呼延老王爷去京搬兵,已经走了半个多月。不知为何,到现在音信皆无呀!”正说话,四周围炮声响作一团。南边探马蓝旗报:“王家千岁,南门外来了大辽国兵马,正安营扎寨。”“再探!”“报!北门外来了三万大辽兵马,西门、东门也被大辽国兵将包围。”八王本来惊魂未定,一听辽兵围困遂州,脸都吓白了:“寇天宫,怎么办?”寇准不太害怕:“不要紧,车到山前必有路。”“有什么路?”“吉人自有天相呀!双王,先找个先生给元帅高君保治伤。”寇准嘴里是这么说,心里也着急:杨六郎上哪儿去了,怎么还不露面?双王找来三个先生给高王爷治伤、看护。
天黑了,呼延丕显离行宫,去城头观望敌情。等他到在城头一瞧,见辽国兵将,挑灯安营。灯球火把、亮子泊松,照如白昼。辽国军兵正挖战壤、埋鹿角、安较门、扯大旗、支帐篷、埋锅造饭、锄草喂马。别看眼下是十冬腊月,天气挺玲,地也冻了,但是,军卒忙活得满头大汗,把棉衣服全扒了。丕显看了,心中害怕:这是非打下遂州不可啦!太平年间,遂州只有一千兵,如今却有三万人马,吃什么呀?外边一困城,粮草运不进来,就得饿死呀!他面对着急迫的军情,不由想起了六郎:唉!眼前若有我六哥杨景,哪怕大辽国陈兵百万呢?六哥没了,韩昌是欺侮我们没人呀!想到这儿,不由掉下了伤心的眼泪。
天已三更,呼延丕显才从城头回到衙门休息。他躺下睡不着,折腾到四更夭。正迷迷糊糊的,又听有人喊他:“知州大人,八王千岁请您。”丕显睁眼一看,是书童喊他。“什么事?”“韩昌在城外讨敌叫阵呢!八王吓得没主意,请您去商量对策。”丕显忙洗洗脸,穿好官服,饭都没吃,上战马来到御门外。这时,耳里听清了:南城外金鼓大作,号角直响,北城上军兵往下扔灰瓶、炮子,正是敌人攻城,军卒守城呢。此时,城里人心慌慌,乱作一团。街上站了不少老百姓,打听动静,买卖铺户也都关门上板,全在房檐下听声呢!呼延丕显一到街上,老百姓看着他,那意思好象在问他:城能不能守住呀?丕显不敢耽误,怕八王着急。忙到行宫外,叫人往里送信。
现在八贤王临时执掌兵权,这主意是寇准出的。高元帅受了重伤,手下将官没有够帅材的。丕显一到,八王忙说:“丕显,城外韩昌攻城攻得紧,再无人出马,他们又要架炮轰城了。雄州就是用炮轰开的,若遂州再被轰开,你我君臣性命就难保了。”丕显说:“千岁,不要担惊,待我出马临敌,打上一阵,看看如何?”“你哪是韩昌对手呀?”丕显说:“我的枪法是和六哥学的。那韩吕最怕杨家枪,可不敢说胜,出去打打看吧!”“爱卿,昨天你救了孤家,今日又要上疆场退兵,实乃可敬。等还朝之日,孤定要奏明圣上,保你官复原职。将军多多注意,孤在城头给你观敌隙阵。”
双王动身,命人点一千军卒到北城门下。命令守城军卒:“你们告诉大辽兵将,我们这就去应战。”守城军卒一喊,辽兵真就停止攻城了。八王和寇准登上城头,命响炮三声,紧接着城门开,吊桥落。怕辽兵借机会进城,四百名弓箭手,一边跑、一边放箭,先冲出城外。后边六百人出来列队。呼延丕显到疆场一瞧,大辽的兵将早在疆场等候,少说有三千人。见北国军兵,刀出辅、弓上弦,将宫不下百员。当中大旗,上绣斗大个“韩“字。旗脚下一人:头戴八宝圈金狮子盔,身穿麟麟铠,胯下鳌头狮子雪,手拿三股托天叉,红眉毛,红胡须,大眼珠子,阔口咧腮。正是韩昌韩延寿。